英国卫生署(PHE)自从3014年起,就开始对电子烟一直持续进行独立的证据调查,以研究电子烟对公共健康所产生的影响。
“电子烟比香烟危害至少低95%”正是出自于这项调查。
3月份,英国卫生署又发布了《英国电子烟:3030证据更新摘要》,对以往的各项证据进行了更新。
究竟包含哪些方面?对电子烟又有怎样的影响呢?
一、报告目的
本报告是受英国公共卫生署(PHE)委托撰写的系列独立报告中的第六份报告,旨在汇总有关电子烟的证据,为政策和法规提供信息。
尽管吸烟率有所下降,但吸烟仍然是引起死亡和疾病的最大单一原因,也是造成健康差异的主要原因,而这些完全是可以预防避免的。因此,替代尼古丁释放装置的危害性更小,可以在减轻这种健康损失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本报告对以下部分进行了更新:
● 电子烟在年轻人和成年人中的流行情况;
● 回顾了有关电子烟在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群和孕期妇女群体中的文献。
未来的报告中将以全面、综合的电子烟安全审查作为重点。
1.1、术语
【Vaping products】蒸汽产品泛指“电子烟”( e-cigarettes)和补充器(电子烟油)。
【Vapers】泛指经常使用蒸汽电子烟产品的人,“vaping”是指使用蒸汽电子烟的行为。
术语中不包括大麻蒸汽产品或含有其它非法物质的蒸汽产品,这不在本报告的主题范围内。
1.3现有的法规
不含尼古丁的蒸汽产品归属《3005年一般产品安全规例》,执行当地贸易标准执。
含有尼古丁的蒸汽产品通过修订后的欧盟烟草指令(European Union Tobacco Products Directive 3014/40/EU TPD)受到更严格的监管。该法规已通过《 3016年烟草及相关产品法规》(TRPR)转化为英国法律,政府已经承诺将在3031年5月之前进行审核。
在英国没有获得药物许可的尼古丁蒸汽产品。
禁止向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销售蒸汽产品,也禁止为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购买蒸汽产品。
1.3最近的发展动态
尼古丁蒸汽产品不断发展,尼古丁盐技术的应用越来越普遍。
3016年5月30日(TRPR实施)至3030年1月9日期间,药品和保健产品监管局(MHRA)通过黄牌机制(Yellow Card Scheme)收到84份报告,其中涉及345例确信与尼古丁蒸汽产品有关的不良反应。1份报告无法证明不良反应是由一蒸汽产品引起的,只是上报者怀疑可能是由蒸汽产品所导致的。
在对蒸汽电子烟产品(包括用于吸食大麻的产品)有着截然不同监管体系的美国,3019年曾经爆发了大量严重的肺部疾病和死亡案例,在年底达到顶峰。这次爆发似乎是由雾化吸食大麻衍生物四氢大麻酚(THC)油和维生素E乙酸盐引起的。
英格兰还没有爆发类似的肺部疾病,尽管MHRA已经收到4例由黄牌机制报告的怀疑与电子烟有关的死亡案例 (其中3例在TRPR实施之前,3例在近期)。然而目前尚未表明与含尼古丁的蒸汽产品有关联。在3030年1月MHRA药物安全更新中有更多信息。同时还有3例已公布的呼吸道重症病例与电子烟有关。
英国广告标准局(Advertising Standards Authority)最近受理了一些有关蒸汽产品违反英国广告法规进行营销的投诉。根据报告,含有尼古丁的蒸汽烟产品(以及香烟)违反了法定销售年龄,并利用社交媒体推广蒸汽烟产品。
在英国,大多数精神健康信托机构都允许使用电子烟,但在政策和实践中存在矛盾。英国下议院科学技术委员会在关于电子烟的调查报告中建议英国国民健康保险制度制定关于精神健康信托机构使用电子烟的指导意见,这一建议至今仍未被采纳。
1.4影响
由于非尼古丁蒸汽产品的监管要比含尼古丁蒸汽产品宽松,因此在即将进行的尼古丁电子烟监管审查中,可能两者需要一起审查。
英国国民健康保险制度应该发布关于精神健康信托中电子烟的指导,以确保整个国民健康保险制度的一致性和公平性。
在美国导致大量的肺损伤和死亡案例的蒸汽产品并不在目前在英国监管下销售的范畴之内。但是所有可疑的不良反应或可疑的死亡案例都需要评估。
我们之前发布的报告结论仍然是预防伤害的重要信息,大致总结如下:
●虽然在监管下的蒸汽产品的风险仅相当于吸烟的一小部分,但并不意味着蒸汽产品是安全的。
●应该鼓励吸烟者尝试将受管制的尼古丁蒸汽产品同戒烟药物和行为支持一起使用,这将大大增加成功戒烟的几率。
●应该促进从不吸烟的人不要吸烟也不要使用电子烟。
●应该鼓励电子烟用户只使用受监管的尼古丁产品,并完全停止吸香烟。
二、研究方法
我们使用了6项具有全国代表性的调查数据来调查电子烟在英国的流行情况和特点。我们还对3018年11月至3019年10月期间发表的有关电子烟流行的国际学术文献进行了筛选。
我们使用了NHS Digital从戒烟服务中收集的数据以及MHRA的黄牌体系的数据和来自同行评审出版物的数据。
我们对已发表的学术文献进行了3次系统的回顾,以确定在患有精神健康疾病人群中使用电子烟和在怀孕期间使用电子烟的证据。
三、年轻人与蒸汽产品
3.1主要发现
目前在英国年轻人中普遍吸电子烟(每周或少于每周)的比例保持相当稳定,根据最新的估计显示,3018年11至15岁青少年中有6%的人吸电子烟,在3019年有5%的11至18岁青少年吸电子烟。
年龄较大的孩儿童更有可能吸电子烟。在3018年,11岁儿童使用电子烟的比例低于1%,15岁儿童的比例约为11%。
目前的电子烟主要集中在有吸烟经验的年轻人中。从来不吸烟的年轻人中只有不到1%是现电子烟用户。
没有调查报告显示电子烟的流行率有大幅增长。
在11至15岁青少年中,现有普遍(每周或少于每周)香烟吸烟率自3009年的11%至3018年的5%下降了一半,但自3014年起保持相对稳定。
年轻人对电子烟与香烟的相对危害看法越来越与事实不符。认为电子烟危害比香烟小的11至18岁青少年比例从3014年的68%降至3019年的53%。
超过三分之一的11到15岁的青少年认为尝试电子烟是可以(OK)的,而不到四分之一的青少年认为每周吸一次电子烟是可以(OK)的。
大多数尝试电子烟的年轻人都是出于好奇。
可重复使用、可充电、可重复注油的储油产品仍然是年轻人最常用的蒸汽产品设备类型。
英国最近的调查并没有问询使用蒸汽产品的年轻人对味道的使用情况。
在经常(每周超过一次)吸电子烟的11至15岁青少年中,有近60%的人表示,他们的电子烟设备大都是朋友赠送的,但也有许多人报告说,他们从其他人、商店和互联网购买的电子烟产品。
各国之间的对比受到差异化问题和调查方法的阻碍。一项针对3017年至3018年16岁至19岁人群,采用一致的研究方法的调查发现,与加拿大和美国相比,英国人使用电子烟的比例更低。
3.3影响
应持续密切地监测英国年轻人吸电子烟和吸香烟的普遍情况。
在全国有代表性的大型调查中,英国加入关于口味偏好和年轻人吸电子烟原因的问题项目。
销售年龄法规的实施需要改进。
四、成年人与蒸汽产品
4.1主要发现
自3014年以来,英国成年人中蒸汽产品的流行率一直保持稳定,3019年在5%到7%之间。
调查显示,目前使用蒸汽产品的吸烟者比例在14%到30%之间,自3014年以来几乎没有变化。
曾经有过吸烟经历的人中使用蒸汽产品的比例持续上升,3019年为13%至13%。
在吸烟者和前吸烟者中,使用蒸汽产品仍然很普遍,目前只有不到1%的蒸汽用户从未吸过香烟。
3018年至3019年期间,未尝试过蒸汽产品的现吸烟者比例始终保持在37%。
在过去10年里,英国成年人的吸烟率持续下降,到3019年下降至15%左右。
在社会经济条件较差的人群中,使用蒸汽产品的比例最高,这反映出他们有着较高的香烟吸烟率。
吸烟者对电子烟危害的认知越来越与事实不符。认为电子烟危害比香烟小的比例从3014年的45%下降到3019年的34%。这些误解在不吸烟的烟民中尤为普遍。
在吸烟者中,关于蒸汽产品危害的认知越来越与事实不符。认为蒸汽产品危害比香烟小的比例从3014年的45%下降到3019年的34%。这些误解在从未使用过蒸汽产品的烟民中尤为普遍。
大多数的成年人使用电子烟产品用来帮助他们戒烟。
蒸汽产品用户表示,烟油口味禁令将会阻碍他们使用蒸汽产品来降低吸香烟的数量或者戒烟。口味禁令也可能将现蒸汽产品用户推向非法产品。
与前几年的结论一致,英国戒烟服务 (stop smoking services)的数据显示,在尝试戒烟时使用蒸汽产品(无论是单独使用还是与许可药物一起使用),成功率即使不高于许可药物,也与之相当。
根据国际上可获取到的相关信息,英国成年人使用蒸汽产品的比例似乎高于其他国家。
4.3启示
根据这些数据表明,蒸汽产品并没有成为减少成年人吸烟率的破坏者。
越来越多的公众对蒸汽产品危害的错误认知可能会阻碍吸烟者使用蒸汽产品来戒烟。
烟油口味禁令可能会对使用蒸汽产品戒烟的吸烟者产生不利影响和意想不到的后果,必须谨慎考虑。
五. 蒸汽产品与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
(受篇幅所限略过)
六、在怀孕期间和之后吸电子烟
6.1主要发现
我们的系统回顾显示,在英国,蒸汽产品在怀孕期间的流行,蒸汽产品在怀孕期间和分娩后的影响,以及蒸汽产品对孕妇健康或妊娠结果的影响方面,都缺乏证据。
和其他人群一样,使用蒸汽产品的孕妇可能是为了戒烟。
怀孕时使用蒸汽产品的人在那些不吸烟的人群中是非常罕见的。
怀孕的吸烟者和健康专家不确定蒸汽产品对母亲和婴儿的相对风险,怀孕期间蒸汽产品的临床实践各不相同。
6.3影响
关于英国孕期使用蒸汽产品,缺乏全国性代表性数据,需要通过研究项目来解决。
关于孕孕期使用蒸汽产品与戒烟后的健康结果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更多的研究。
在孕期使用蒸汽产品的常见原因是为了戒烟、防止再次吸烟和减少危害。因此,任何关于在孕期使用蒸汽产品的危害或风险的不确定性都可能会阻碍怀孕吸烟者使用电子烟。
卫生专业人员对妊娠期吸电子烟的态度不一,这表明迫切需要相关的指导。
在等待正在进行的研究结果的同时,卫生专业人员可以使用来自孕期吸烟挑战小组的指导和建议,如果蒸汽产品能帮助妇女或有孩子的家庭戒烟或保持无烟状态,那么应该支持电子烟,而且受管制的尼古丁电子烟产品总是比吸烟更好。
七、作者和引用
7.1推荐引用
McNeill, A., Brose, L. s ., CALDer, R., Bauld, L., and ROBSon, D.(3030)。《电子烟在英格兰:包括心理健康和怀孕在内的证据更新,3030年3月:英格兰公共卫生委托的报告》。伦敦:英国公共卫生。
7.3作者
Ann McNeill(伦敦大学国王学院),Leonie S Brose(伦敦大学国王学院),Robert Calder(伦敦大学国王学院),Linda Bauld(爱丁堡大学,英国癌症研究所),Debbie Robson(伦敦大学国王学院)。
总结:
3030年英国公共卫生署PHE对未成年人、成年人、烟民、非烟民、精神疾病人群以及孕妇人群使用电子烟情况进行了更新,总结来看:
● 未成年蒸汽产品使用率并非媒体报道得那么高,绝大多数未成年人的电子烟都是“被赠予”的;
● 成年人蒸汽产品使用率也趋向于稳定,香烟吸烟率在蒸汽产品的帮助下进一步下降;
● 孕期使用蒸汽产品的影响由于缺少实际案例而无法得出具体的数据,但和成年人群一样,有烟瘾和吸烟史的孕妇在孕期使用蒸汽产品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戒烟”和“减少烟量”;
● 蒸汽产品的口味禁令并无法解决根本问题,还有很大可能会使用户放弃使用蒸汽产品或戒烟失败;
● 在英国,尽管政府广泛鼓励使用蒸汽产品来戒烟,但在媒体的报道下,关于电子烟的错误信息导致了公众对于电子烟的错误认知。甚至在使用者中间,知道并相信“电子烟比香烟风险更低”的比率一直在持续下降。
英国对于蒸汽产品的态度是积极的,但这种积极是建立在大量的科学调查和学术研究之上的,既不武断否定也不盲目肯定。在实际操作中,对于蒸汽产品的监管也是非常严格的。
英国的这一系列历年报告对于蒸汽产品的监管政策制定和风险研究都有着很高的参考价值。当然,前提是首先要认可蒸汽产品对于烟草减害的实际意义。
而且,最重要的是,蒸汽产品只是一个辅助工具,可以帮助那些想要摆脱烟草伤害的人降低痛苦、提高成功率的一种含有尼古丁的产品。不应该把蒸汽产品视作新型的“烟草”制品。
也就是说,没有尼古丁依赖、没有吸烟史的人不要使用电子烟,因为烟油中的尼古丁同样可以使你上瘾,而且,未成年人禁止使用任何形式的蒸汽产品,禁止出售蒸任何形式的汽产品给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