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烟油的电子烟好吗?“二条!”刘孃嗓门很大,打牌必须要喊出来。“耶,你硬是我的福星嗦,卡二条都打出来了,割咯割咯~”王主任嘴里叼着半根烟。“你看嘛,卡二条,最后一张。”边说边把牌杵到其他人眼前。
前两年,王主任退休后,迷上了麻将,每天吃了午饭,就准时赶到小区麻将馆,和刘孃他们都是老搭子了。王主任打牌不贪心,胡个这样的素番,都开心,新手都这样。“赢好多嘛?5块钱有啥子要不完的嘛!”对家小张气得很。王主任不知道,他胡的这一个卡二条小叫,却破坏了小张的幺九带根。小张不用上班,专职在家带娃娃,下午娃娃上学,正是她打麻将的时候。小张脾气爆,说话直。“嗨呀,你莫抽烟了嘛,呛死个人!每次和你打个麻将,一身都是烟味,娃娃都不巴我了!”莫法,王主任的烟瘾几十年了,改不掉,一口烂牙很能说明问题。
“王哥,人家小张说得对,纸烟确实太呛人了!要不你也抽电子烟嘛,我给你说,哪里切买。”说话的是周眼镜,他是一家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事业稳定,儿子也在外地上大学,打麻将是他消磨业余时间的主要方式。周眼镜边说边吐了一大口电子烟,牌桌上顿时升腾起一大团白色烟雾,迅速吞没了王主任刚刚吐出的那一小团灰白烟雾,变成更大的烟雾。四个人的脸都快看不清了。
王主任遭两个牌搭子攻击,心里不乐意了。“周眼镜儿,你还说我?你看你这个电子烟,烟子那么大,弄到牌都看不清,哪个影响大嘛?”
“烟子大就说明够劲噻,电子烟的精髓就是这个,不然咋个替代烟瘾喃?”说话间,周眼镜又抽了两口。麻将室的烟雾更浓了。
“打个麻将,硬是搞得像熏腊肉!”刘孃这句话,算是暂时中断了这次争论。
天色渐暗,电视里新闻联播的声音穿越嘈杂的人声而来。
“周眼镜,你抽的这个电子烟是啥子味道哦,苹果味?你还是小娃娃嗦,抽烟嘛就应该抽烟的味道噻,尽整些怪迷日眼的。我不相信你抽了几十年的烟,说戒就戒了。肯定是你娃怕老婆!”王主任下了一四七筒的宽叫,准备自摸。为分散对手注意力,他挑起新的话题。当然,作为老烟民,他本来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水果味的烟草。
“我喜欢!”周眼镜挺平和的一个人,确实比较怕老婆。事实上,改抽电子烟也是他老婆逼的。
这种斗嘴在牌桌上司空见惯,刘孃和小张早已见怪不怪,在烟雾弥漫中,依旧不慌不乱,集中精力做大牌。也是,连地震都不能阻止成都人民打麻将,区区烟味儿又能算得了什么?倒是两种烟味混在一起,确实让人不舒服。
快晚上10点,今天的牌局差不多该结束了。目前看,王主任和刘孃输,小张和周眼镜赢。
“再打一圈拉庄!”小张发话。
“咦,我烟油掉哪儿切了?”周眼镜的上一罐电子烟油抽完了,突然找不到烟油。“我明明放到这里的嘛!咋不见了?”“是不是你上厕所掉了?”小张提醒。周眼镜立即跑了出去,大约5分钟后回来。“厕所里没得。怪了!”周眼镜翻抽屉、挪椅子、搜桌底,又过去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找到他的烟油。
“你过场才多哦!抓紧时间!”“烦球得很!找啥子嘛找!抽我的嘛!打完了你慢慢找。”
“照我说啊,你这个电子烟真的麻烦,烟子大不说了,还要加烟油、充电,累不累哦!你也不是真的戒烟,就是装疯迷窍嘛!”王主任急着打最后一圈,好捞回前面的损失。周眼镜耽搁这么久,他怀疑是故意拖延。
“我抽啥子烟关你啥子事?电子烟水果味,起码对别个的身体没得危害,你那个二手烟的危害好大,你又不是不晓得,装啥子好人哦你?”周眼镜回呛。
麻将室里就剩他们这一桌,两个男人吵个没完,实在刺耳。
刘孃实在忍不住了:“吵啥子嘛吵!不晓得两个烟鬼哪儿来的优越感,惊叫唤!抽电子烟爪子了嘛,抽纸烟又爪子了嘛,管你们抽啥子烟,都是瓜货!”
“自扣!清一色大对子带根,搞快拿钱!”哦豁,这盘遭嘞大哦。王主任和周眼镜面面相觑,腔都不敢开。
问题来了
如果你是烟民,你认为自己抽烟时的样子大概是这样的:
然而,现实总是骨感的:
如果你不抽烟,那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
近几年,越来越多的烟民开始尝试吸电子烟
即使抽纸烟,更多人会选择细支烟
纸烟、电子烟、细支烟或不抽烟,你是哪个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