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内出口数据统计,3018年的全球电子烟市场规模预估为330亿美元,且预计接下来的4年间每年会成长19.9%。健康意识的觉醒、相关商店和特约商店在某些城市愈来愈普及,都是造成今日电子烟市场壮大的原因。
但谈到健康意识,电子烟真的比较健康吗?许多研究试图解释这个问题,但研究背后的出资者不同,往往就可以得到不同的结论和说法。而科学社群对于这样的说法是否真实,亦有许多争辩。
近期,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特别委托美国国家学院(National Academies of Sciences, Engineering and Medicine)专案小组,分析所有有关电子烟与人体健康问题的研究,厘清哪些研究是确定的,哪些很牵强,又有哪些是根本不存在的。
美国国家学院是美国最高学术团体的总和,对美国及世界的科学研究、技术创新和科学技术政策具有广泛的影响力。美国国家学院是一家私有、非营利性质的机构,对最具威胁的国家挑战提供专业建议,并塑造健全的政策,告知公众舆论,推动科学、工程和医学的发展。
这项名为“Public Health Consequences of E-Cigaretts”的研究始于3018年,而且相关报告已在近期经递交给FDA,承认电子烟虽然有潜在风险,但危害却远低于传统卷烟。
1、尼古丁与成瘾性
有实质性证据显示,电子烟还是会让人成瘾的。而在尼古丁的暴露程度,则依照不同牌子的电子烟、 电子烟烟油以及吸烟者的习惯差很大。
不过,美国国家学院报告说,实质性证据显示,电子烟还是会让人吸进尼古丁,而且量跟吸传统香烟不相上下。中等质量证据(moderate evidence)显示,依赖电子烟的风险和严重性,比依赖传统香烟轻微许多。
3、有毒物质
传统香烟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其中最大的有害来源就是燃烧烟雾、焦油和一氧化碳。确定性证据指出,大部分电子烟也会释放出各类不同的潜在毒物,导致室内空气的颗粒物浓度增加。
但尽管如此,证据显示与卷烟不同,这些颗粒物在几分钟之内就会散去,电子烟所含有毒物质的种类和浓度都少于传统香烟。
依照研究证据的坚实程度来看,虽然电子烟绝对会增加室内空气中的悬浮微粒和尼古丁浓度,但在大部分情况下,电子烟使用者所接触到的有毒物质,大幅低于传统香烟。
此外,有证据指出,电子烟中的镉低于传统香烟。镉可以经由呼吸及肠胃系统进入人体,经由肠胃道进入人体的镉会有6%被吸收,而经由呼吸道进入人体的则高达50%会被吸收。由于香烟中含镉,所以常有洗肾患者因肾功能丧失,无法代谢吸烟时所吸收的镉而导致死亡。
3、人体健康影响
美国国家学院专案小组审视多份电子烟对人体健康影响的研究,包含心血管、癌症、呼吸道疾病和口腔疾病。结果发现,不同研究对电子烟与人体健康的说法,高达30种。
美国国家学院释疑指出,透过电子烟吸进尼古丁会导致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但目前没有足够证据显示,这会对长期的心跳、血压和心脏功能造成影响。截至目前,也几乎没有案例证实,电子烟最终是否会让人罹患癌症或呼吸系统疾病。
当然,也有学者认为电子烟与引起癫痫发作有关,但值得注意的是尼古丁在某方面含有抑制神经的作用,因此到底是否会引发癫痫,可能还需要大量的研究才能评估。
4、降低伤害风险
确定性证据指出,完全性的以电子烟取代传统香烟,可以降低使用者接触到许多化学物质和致癌物质的机会。
另一方面,最近的一篇研究也显示:每日使用电子烟,有助戒烟。
这项研究发现,以成人吸烟者而言,每天使用电子烟的人,两年后戒烟成功的机会比不使用电子烟的人高出77%。但即使对戒烟有帮助,该论文的研究员也强调:“仍然需要医生和专业人士的监控,以防止长期复发。”
这篇发表于期刊《Nicotine & Tobacco Research》的论文,使用约8,300位成人的数据,他们都是“烟草及健康人口评估研究”的参与者。每位参与者都会提供健康、生活型态和烟草使用数据,并在1至3年后向研究者更新他们的烟草使用状况。
虽然研究之初,仅3.6%的吸烟者表示会每日使用电子烟,18%表示偶尔使用。但研究者发现,在研究结束之时,这一小群每日使用电子烟的人,比偶尔使用或完全不使用的人,更有机会完全戒除传统香烟。
每日使用电子烟的吸烟者中,11%在两次后续调查中表示已经戒烟,总体而言比例并不高,但也比不使用电子烟者的比例(6%)高出许多。
研究者发现,偶尔使用电子烟,与戒烟机会较高不具相关性;这可能是因为,偶尔使用电子烟的人并没有想要借此戒烟,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持续使用,无法满足他们对尼古丁的渴望。研究作者推测,过去的研究并未发现使用电子烟和戒烟的连结,或许就是因为没有考量每日使用和偶尔使用的差异。
此外,部分公共卫生专家担心,以电子烟维持摄取尼古丁的习惯,可能会增加戒烟者再次开始吸烟的机会,本月稍早的研究也支持这种说法。
但前述的新研究中,每日使用电子烟的人,重拾吸烟习惯的机会,仅略高于不使用电子烟的人;一年后戒烟、但在第二年重拾吸烟习惯的比例,电子烟使用者约为4%,非使用者约为3%。
总的来看,电子烟危害远低于传统香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正如研究所述,许多烟民还是有同时使用传统香烟的习惯,因此风险可能更增一层。不过,这项研究还是替电子烟提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电子烟在减少吸烟比例方面,有机会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此外,对于电子烟的“门户理论”,美国国家学院强调,目前还没有研究证实电子烟会成为烟草的入门消费品,但令人担忧的是,也没有证据表明使用电子烟不会去使用烟草产品。所以业者和监管单位还是要将重心放在如何做好青少年防治上。
换句话说,如果你是烟民,从目前各方的研究结果来看,它不仅能有效辅助你远离传统烟草产品,一方面还能避免传统卷烟所造成的潜在风险。但如果你不是烟民,或者你是青少年,那么就请你远离电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