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接受了电子烟的使用。 这些国家包括美国、英国和新西兰。 另一方面，大约有40个国家或司法管辖区已经完全禁止这些产品。 在中低收入国家尤其如此，这些国家仍在与现有的可燃香烟流行作斗争，不希望向其市场引入一种额外的新形式的烟草。

越来越多的证据已导致100多个国家实施了监管电子烟的法律，涉及最低销售年龄; 禁止电子烟广告、促销和赞助; 儿童安全包装、包装警告和标签要求; 产品规定，如尼古丁含量、安全性、成分或口味; 税收; 禁止在无烟区吸电子烟。

电子烟不是安全产品。 我们甚至不知道各种电子烟产品中有多少不同的成分。 有些含有尼古丁，有些不含。 香港的研究表明，标签往往具有误导性; 例如，标签上注明不含尼古丁的地方，反之亦然。

这些产品对所有年龄段的人都有害，尤其是年轻人。 这些危害包括上瘾和癌症、免疫、精神、口腔、生殖、呼吸和心血管影响，以及对孕妇使用者的重大风险，因为这些产品会损害正在生长的胎儿。

吸电子烟大大增加了感染COVID-19的风险，还会导致更糟糕的健康结果，即使是对年轻的电子烟使用者来说也是如此。 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青少年吸电子烟的人感染COVID-19的可能性是不吸电子烟的人的7倍。 人们还担心，呼出的电子烟云会传播COVID-19。

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情况出现。 传统香烟已经上市100年了，关于其危害的证据还在不断积累，所以未来会有更多关于电子烟危害的数据。

我们不应该仅仅依靠对危害和死亡的研究，或者是成分的毒理学研究。 社会科学研究报告称，电子烟是年轻人日后吸普通香烟的敲门砖。 2019年，针对中国台湾1.3万名学生发布了第一份亚洲报告——青少年吸电子烟使两年后青少年吸烟的几率增加了一倍。 世界卫生组织还警告称，电子烟可能成为烟草消费的“门户”。 世卫组织表示，一项全球系统审查发现，使用电子烟的儿童和青少年日后使用传统香烟的可能性是普通香烟的两倍多。

电子烟能帮助吸烟者戒烟吗? 对于那些已经吸烟的人来说，电子烟鼓励持续使用和双重使用，更长期的研究表明，电子烟对帮助吸烟者戒烟没有帮助。 2018年发表在当时28个欧盟国家的一份报告发现了相反的情况:“电子烟与抑制而不是帮助戒烟有关。” 2021年对64篇有关该主题的论文进行的元分析得出结论:“作为消费品，在观察性研究中，电子烟与成年人戒烟率的提高没有关联。”

电子烟还使社会上的烟草使用“重新正常化”，就像大多数国家的香烟流行率正在下降一样。 电子烟被视为潮流，但许多人没有意识到它们包含了用于监控吸烟行为的嵌入式软件。

这些新产品的广告，例如在美国，让人想起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香烟广告。 这显然是为了鼓励年轻人开始吸电子烟，而不是像该行业声称的那样，他们针对的是试图戒烟的中年烟民。

我们需要对烟草业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烟草业此前曾误导政府、社区和消费者吸烟者，声称过滤嘴和低焦油“更安全”，但这被证明是不真实的。

中国大陆、香港和澳门的情况呢?

中国大陆:电子烟最早是在中国大陆构思的。 如今，中国大陆在全球电子烟行业处于领先地位，全球90%以上的电子烟都是在中国大陆生产的。 随着电子烟的危害日益明显，中国开始对电子烟进行研究。 2022年，在关于中国大陆应该由哪个机构监管电子烟的争论之后，电子烟被转移到国家烟草专卖局的直接监管之下，这意味着它们将与管理普通香烟销售的规则相同。 根据新规，电子烟制造商和销售商将必须从政府获得许可证。 其他涉及电子烟的法律也在以一定速度通过——2020年《未成年人保护法》、禁止在学校附近销售、即将禁止非烟草香料，以及城市层面的法律法规。

香港:该市于2021年禁止进口、制造和销售电子烟(以及加热烟草制品)。 一位资深立法委员表示，他从未见过烟草业在任何话题上进行如此密集的政治游说，试图阻止这项禁令。 但公众、健康团体、家长和教师都支持这项禁令。

澳门:2017年的一项禁令禁止销售和广告电子烟产品，但没有将其消费定为犯罪。

政府应该怎么做? 如果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几乎所有的公共卫生专家都认为，任何政府允许这些产品不受限制地进入市场都是不谨慎的。 措施包括:

1. 将电子烟纳入所有监控; 例如，患病率、危害、态度、经济影响。

2. 监测安全性和效果，特别是青少年吸收、双重使用和对戒烟的影响。

3. 要求公开成分并制定标准，或承担政府检测。

4. 禁止向21岁以下的人销售。

5. 禁止宣传所有未经证实的健康宣传。

6. 禁止营销和销售，特别是针对年轻人。

7. 要求在电子烟包装上旋转、图形化的警告标签。

8. 禁止在无烟区吸电子烟。

减少危害在公共卫生中具有历史意义，如海洛因成瘾时的美沙酮维持，或在汽车中系安全带，或使用避孕套。 减少危害也被误解为使用电子烟而不是传统香烟，从而用一种危害较小但仍然有害的产品取代一种危害非常大的产品。 这个概念很直观，很有吸引力，因此对吸烟者、卫生专业人士和政治家都很有吸引力。 不幸的是，这是对一个复杂得多的公共卫生问题的片面看法。 一旦电子烟进入社会，要消除这些依然存在的危险产品几乎是不可能的。 新的烟草产品并不能保护公众健康。

本文作者为全球烟草控制善治中心特别顾问，世界卫生组织高级政策顾问，亚洲烟草控制咨询机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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