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电子烟到底该不该征税？如果征税又该征多少才算合理？”这项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消停过，甚至备受传统烟草行业及新型烟草从业人士的关注。

若是从传统烟草产品的角度出发，我们都知道征税是为了解决“由吸烟所造成的医疗、环境成本问题”及弥补“相关财政缺口”，因此消费者所购买的每一包烟，依照各国法规不同，都会收取相应的税金来负担财政开支，但是“电子烟做为烟草减害产品，相对可以降低烟草危害所带来的巨额环境维护成本，那为什么还被当成税金征收对象呢”？

依照国外学者的说法，电子烟征税似乎是为了抑制青年用户而采取的“必要手段”，透过高昂的价格门槛来淘汰掉经济能力不足的青少年，从而降低“未成年接触尼古丁的问题”。

然而，这样看似合乎逻辑的作法却也“隐藏着巨大风险”，不但可能将用户“推向使用传统烟草产品，同时还影响了电子烟行业的发展”。

高额税收恐促烟草销量提升

过去曾有学者指出“当卷烟的税金提高，电子烟用户就会明显增加，即便调幅的程度不大，对吸烟者都有一定的影响。有许多电子烟用户原本都是卷烟使用者，但随着吸烟的代价越来越高昂，才选择相对便宜的电子烟”。

那么相对的，如果这些不想、或不愿意戒除尼古丁的消费者，并不是真正的了解电子烟，只是基于其“可以取得相对便宜的尼古丁产品”而使用，那么反过来看，只要电子烟的使用成本大于传统烟草产品，那这些用户则非常有可能回头使用传统卷烟。

也确实，从开发中国家的电子烟实体店经验来看，“烟价调涨是最容易引起波动的”，许多用户前往实体店购买电子烟时，最常问的不是“抽这个有没有比较健康？”，而是“抽这个会不会比较省钱？”，对于电子烟能够减少多少危害，在他们心中或许还是个未知数。

中小企业被迫转型、淘汰

另外，征收高额税金不仅只影响烟民，还会对整个行业的供应链造成冲击。

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为例，该地区开始对电子烟征收40%高额消费税之后，仅仅8个月，宾夕法尼亚州就关闭了130多家的电子烟批发、零售商（占该州电子烟企业的35％ ），并消失了近1,000个工作岗位。

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除了宾夕法尼亚州之外，美国最年轻的行政区域“犹他州”也在近期开始对电子烟产品征收了高达86.5%的巨额税金。来自Heartland研究所的Lindsey Stroud就认为“这样无疑会伤害电子烟产业，逼迫大部分的零售店倒闭，并让批发商及制造商回归到线上销售渠道”。

Stroud解释：

“征收不合理的消费税，除了会让长期为了“替烟”所做的努力白费之外，更会向社会大众传递错误的讯息”。因为普遍民众会认为，“电子烟之所以征税，是因为与烟草同样都含有尼古丁，进而判定尼古丁的危害，却忽略了传统卷烟当中真正造成风险的是焦油及其他7000种的有害物质”。

电子烟该被征税吗？

在看完美国的电子烟征税状况之后，再参考印尼及巴林的征税现况，可以发现“电子烟若是征税，结果将会对烟民及市场带来不少影响”。

综观全球对电子烟征税的国家，电子烟企业其实早已负担许多类型的税收，包括财产税、员工失业保险金、所得税、进口税及消费税等，而这些成本在加注到消费者身上时，电子烟的使用门槛早已不低。

笔者曾在其他文章中提过“税收有可能演变成趋势”，这个想法至今依然没变，但需要明确的是“如何平衡税收与控烟两者间的相互关系”。打个比方，美国有3800万吸烟者，每年有48万人死于吸烟相关疾病，“可燃性烟草产品使纳税人每年直接花费医疗保健费用达到170亿美元”。

可以知道的是，研究表明“这些花费来自已知的烟草危害”，那么税收再拟定时，更应该考量到“烟草减害替医疗及环境维护节省多少开支”，去评估实际上电子烟需要弥补的财政缺口有多少，而不是因为害怕影响到当前税收，就先用不合理的税金制度来抵制“逐渐取代传统烟草的替烟产品”。

另一方面，“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研究曾表明，“使用蒸汽产品的成年人戒烟的可能性是使用传统替烟产品的两倍”。美国癌症协会也在其消除可燃烟草使用的公共健康声明中提到“尽管临床医师不断劝阻，部分吸烟者还是不会尝试戒烟，也不会使用FDA批准的戒烟药物。应鼓励这些人切换到危害最低的替烟产品；转而使用电子烟比继续使用传统可燃烟草制品更可取”。

因此，电子烟该被征税吗？答案是：“是的”。

但正确的征税方向应该是要“先提高传统烟草制品的消费税，同时鼓励传统烟民转向使用电子烟，再依据不同国情在环境减害后实际要负担的财政开支来评估税金政策”，才不会让吸烟率高居不下、同时又失去良好的产业发展机会。

虽然国内目前还没有针对电子烟收取不合理的高额赋税，但总体看来，“电子烟的爆发性成长，必然会对传统烟草行业带来影响，尤其是国家的财政收入”。因此税收必然会成为将来趋势，希望届时，政策能够考虑到电子烟所带来的环境利益，仔细评估、探讨，拟定出最适合国内长期发展的征税法规。

（图片来源：Google Image）